天气冷时,都会想着暖和,若是能够来上一碗能够热腾的汤的话,那就是人间的美味了。
白羲宁也不客气,山脚下为抱这一冻之仇,已经叫上了第三碗什锦肉汤了。
“店家!再来一碗!”白羲宁喝完第三碗,舔了舔唇,继续加份。
慕容枫他也没有发现白羲宁居然这么会喝,都第三碗了还要继续,不过这肉汤喝这么多真的没有事吗?这里面可是加了一点通便的豆子的。
“你们怎么不加啊?是不好意思加吗?这汤真的很好喝。”白羲宁发现这桌三人就他一人在这里吃喝,不好意思地问两人为什么不继续喝。
慕容枫摇摇头,喝不下,黄无途也摇摇头,对白羲宁提醒道:“羲宁兄弟,你要控制好你自己,这里面可是有通便的药物在里面的。小心突然腹泻。”
白羲宁很不屑地鄙视了一番黄无途,跟个完全没有事的人一样拍了拍胸脯,充满自信道:“我是谁?我是能那么随便就腹泻的人吗?就算你再给我十碗我都能喝下去!”
不幸的是,自大往往带来的是伤害而不是来自别人的羡慕。就这样,白羲宁喝完第四碗的时候,整整上了一个小时的茅房才停下来。
整个人都像瘦了一圈,嘴唇干裂,有微微脱水的现象,躺在床上动弹不得,一根手指都不想动。
简朴的房间里摆放着两张椅和一张桌,桌子靠近窗口,窗口上有剪贴成的梅花树枝,点点红与窗外的大雪纷飞相呼应,隐隐有梅花香自苦寒来的场景。
叩叩叩。
门外传来三声敲门声,外头的人试探道:“羲宁兄弟,你还好吧?我送来了一些治病的药,喝了它就能快点好起来了。”
“进来吧。”白羲宁口干舌燥,身体像是被掏空一样,有气无力。
推开门后,侧脸望去,是黄无途端着冒着热气的一碗药走了进来。
“是你啊,枫哥呢?怎么没有见到他?”
“你说慕容师兄啊,他去找人问路去了,听说这次我们要找的人可是很不寻常的一个人,师兄他为了确保能顺利完成而努力着。”黄无途抬起白羲宁的没有力气抬起头,一口一口地送入汤药。
汤药微苦,气味更是苦,每每送进白羲宁的嘴中,白羲宁总是要停一下子,闭着眼做出了一个难咽的表情才继续喝着下一口。
“咳!咳!咳!这药可真是苦啊。”白羲宁喝下了喝下了几口药,刺鼻的气味充斥着他的嘴鼻,难以忍受的感受让白羲宁不禁咳嗽起来。
“慢点,你慢点喝,若是你不喜欢喝这味的话,我还可以去放糖,这样就可以好一点了。”黄无途轻拍白羲宁的胸口,想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白羲宁这突如其来的呛咳。语落,放下汤药往门外走去。
“等等。不用了,这样挺好的,能够谨记自己不要说大话,从而有了这等下场。”白羲宁淡淡道。
“哦。”黄无途应道,重新坐回床边,扶起头,继续一口一口的喂着。
一口,两口,半碗过后。
白羲宁和黄无途靠得很近,他总是能嗅到黄无途身上淡淡的清香,就像是…
“黄无途。你身上究竟用了什么才有这种香气啊,一个男儿身竟有女子花瓣香,怕不是你真的…有难言之隐吧?”白羲宁眯起眼试探道。
黄无途叹了口气,他搞不懂为什么白羲宁会对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那么在意,就好像是在刻意躲着谁。
“没那回事,你说得花香,是我从小跟着家父种植花草,久日待在花室内沾染的花的香气,久而久之,这种气味就抹去不掉了。”
“是吗?那或许是我多心了。”白羲宁放下心防,继续喝着汤药。
“听羲宁兄弟这么一说…”
“叫羲宁吧,兄弟一词说的有些身分,这样的话更亲近一些,而且我也不喜敬称。”白羲宁纠正黄无途对自己的称呼,自放下了对黄无途的心防后,他认为不必要那么礼仪之称了。
“好吧,羲宁。”黄无途改口道,颇有好奇地问白羲宁:“那羲宁你到底在担心什么?对一个香气都那么小心谨慎。”
“你不懂的。我不小心惹了一个恶毒的女人,她也是跟你差不多的气味,而且那女人变化无常,还有怪癖,总是好主仆之兴,我好不容易才摆脱出来,可不想再遇上。”白羲宁闭着眼,表情惊怕,那一天的场景他是永远不会忘记的,被夜千面玩弄的连自尊心都要丢的一干二净,还有这溶于血液里的毒瘾,他发誓一定要做出来,解以毒瘾之苦。
“这么可怕啊?也难怪你会这么小心翼翼的了,但容无途冒昧地问一句,那个女子该不会就是…”黄无途回想起那晚的记忆,白羲宁嘴中的疯言疯语,以及忽而出现的名字,他隐约听出了什么。
“聒噪!你了解这么多干什么?我能对你这么说已经是足够交心的了,难道你还想贪心知晓里面的一丝一迹吗?”白羲宁词钝意虚,被说中了什么心事一样。
“好,不说了,不说了。”黄无途没有想到白羲宁居然对这个名字这么的激动,还没有说谁呢,居然这么快就变脸色了。
白羲宁发觉自己的举动有些异常,刚刚的强词夺理让他无地自容,脸上出现了因为心虚而出现泛红。
汤药渐渐见底,闲谈也再也没有开始过,有的只有汤勺敲打瓷碗的声音,紧闭的窗户里的环境里,安静的气氛变得格外的不适,这也给了白羲宁一种不舒服的感觉,好在黄无途并没有多留,汤药喝完后,他就起身准备离开了。
轻轻地微开房门,一只脚已经踏过了门槛,里头的人却猝不及防地说了一句谁也不知道的话。
“夜月深兮面掩掩,心相变兮梦千千。”
黄无途像是没有听见一样,他早就习惯了白羲宁这样时而疯癫自说自话的样子了,索性就没有当回事。
“该死的臭婆娘。”白羲宁喃喃自语。
…
天边飘落的点点飘雪,忽快忽慢,溶于已被白色大毯盖上的大地,靴子踩在雪地里,雪地的透骨的霜寒透过靴子渗透至皮肤上,一步一步地走着,一步一步地停下来,然后又是一步一步地走着。
慕容枫一次又一次问过村庄的百姓,可每次问到雪山上的时候却是一脸地不愿意提起,为了躲避什么灾祸一样,道了一声不晓得就加步离开了。
甚至是有人传出有个人在到处询问山上的事的时候,态度更是冷淡,有的在慕容枫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就抢口说不知道。
“请问…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请问…”
“别问我了,我不知道。”
“请…”
“不知道。”
已经在雪地上走了快要一个时辰的慕容枫的心变得没了底,现在已经快要到午时了,可还是没有一丝的线索,路过的路人也早就像是窜通好了一样,只要慕容枫上前问话就直截地拒绝。
慕容枫很是奇怪,为什么这里的百姓这么害怕山上的东西,而且还是一副忌惮与敬畏的样子,师父也只是说去找山上的一个人,然后带回来他想要的答案就行。
“哎。这下可如何是好呀!”慕容枫无力感叹,若是没有得到任何一点的帮助的话,恐怕这次任务就要耽搁了。
此时,一声轻咳的咳嗽声打断了慕容枫面目愁容的思考,只是还没有问这个人就直接说出来了。
“月阴山上,有一处洞穴,在那里,有一白色雪鹰常年盘旋。雪鹰过飞雪,成漫天飞雪。洞内有一女,其于此数载。白发白衣裳,容颜终不老。言语如冰箭,身心犹冰窟。守山数十载,雪祸不再临。”
慕容枫一听,不解地问道:“前辈,不知这犹如诗词的一段话讲的什么?”
慕容枫前面的人瘦骨如柴,面色苍黄憔悴,一手拄着杖柱,一手放置后身,一拐一拐地行到慕容枫的面前,面善心慈,道:“这个啊,是我们村庄流传的一首歌词,正是因为这样,村庄里的人才会对你的疑惑避而不答。在他们眼中,这个在月阴山上的女子从未从山上下来过,但总是有人能在山上恍惚间看见模糊的身影,这种见尾不见首的幻象让他们以为遇到了神仙居于山顶。”
“可是为何能见他们有些惧怕这位神仙呢?”慕容枫身为一个修行之人,本就是逆天而行,若是对神鬼之物担惊受怕,那么多年的不动道心也会因此而残缺,终不得正果。
老者微微一笑,对慕容枫这个问题并不是很奇怪,开口道:“既然是神仙,那么就肯定是对于这位神仙的大能而害怕降至于他们。若是惹得神明发怒的话,这个村庄就不再安宁了。”
“是这样吗?不过前辈又为何事肯跟晚辈讲述这些事?前辈不也是这个村庄的一份子吗?前辈就没有对这位神仙感到害怕吗?”慕容枫不明白,不明白老者为什么不像这里的人一样害怕山上所谓的‘神仙’,不明白老者主动上前说这些事。
“啊,就当我这个老朽见你受困于这个疑惑,见不平,上前来给你解惑吧。若是你能见到那个人,也就当老朽的一个心愿吧,一个斩断道心的败者的心愿。”语毕,施施而行,不再与慕容枫交谈。
“前辈!”慕容枫想再和老者说些什么的时候,只见那一瘸一拐的身影忽然吹起了大风,地上的积雪向上飘起,遮住了慕容枫的视线,待再次睁眼时,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。
慕容枫心中波涛起伏,没有想到这么个偏僻村庄里有如此修为高深者,只是一个行步就能带动大风。慕容枫认为,不继续去追究才是对老者的尊重,既然隐于尘世,那便无需叨扰。
“这次总算有了线索,山上的一个洞穴,里面的女子。好一首相传的一叹长歌不老心啊!”慕容枫心中感慨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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